聂荣臻临终前提三事：一个有关主席，一个有关挚友，一个有关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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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5月14日，301医院内医护人员行色匆匆。

不过众人又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脚步，生怕惊扰到病房内那位老人。

“聂老今日安好，瞧着倒是比之前有精神了。”

这时，主治医生一边说，一边来到老人身边。

只见他躺在床上，虽面色发紫，嘴唇和双鬓一样灰白。

但沟壑纵深的脸上，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老人正是中国最后一位在世的开国元帅——

聂荣臻

。

听闻医生的话，一旁的秘书脸色松快很多。

他放下手中捧着的《人民日报》，站起来给医生让位，并笑答道：

“是啊，聂老今早听我读今年将要粮食丰收的消息，高兴得用了饭。我瞧见，过几日您能再年轻十岁。”

“我老了，也活够了。”

听闻秘书的话，聂老神色平静，只礼貌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把聂力他们喊来吧，我要走了，还有三件事不能不说。”

那么，究竟是哪三件事让这位老将临死都不忘呢？

这得先谈一谈聂老的少年经历。

留法求学，探索救国

1899年12月29日，聂荣臻出生在四川省江津县（今重庆市江津区）一个贫苦农民家。

虽说家中不富有，但其父母还是抱着望子成龙的想法，省吃俭用供他读书。

就这样，聂荣臻8岁上私塾，14岁上小学。

一直到考入江津县立中学后，他迎来了人生一个重要转折点。

那是1919年。

彼时，聂荣臻正坐在土瓦房造的中八班教室内。

他拿着一本赫胥黎的《天演论》看得如痴如醉，其手边还有一本达尔文的《进化论》。

令他着迷的是，这些书里的内容和以前在私塾学的四书五经完全不同。

一时间，科学的魅力在他眼前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

自然，聂荣臻的口头禅也从“之者乎”变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救国强国”。

然而，正当他沉醉其中时，教室里突然出现一阵混乱。

只见一群身着制服的反动军警手举警棍，凶神恶煞地闯进教室。

后来，一行人二话不说，拿出几张画像，逐一与在场学生比对。

只要类似，不管正确与否，他们就强行带走。

“宁肯玉碎，勿为瓦全！”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这时，为反抗这些恶劣行径，人群中有人大吼道。

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聂荣臻，也不禁好奇地从书里探出头。

瞬时间，他的视线被雪白的传单淹没。

紧接着，其四周便是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打砸声和尖叫声。

突然，一声枪响，所有人都被吓得挤向门外。

聂荣臻自然也不例外。

他被人群挤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然而，其第一反应仍是伸手紧紧护住自己的书本，另一只手则去捡被踩踏的书。

一番摸索后，他好不容易拾到一本书。

聂荣臻弹去灰尘，《新青年》三个大字随之映入眼眸。

而这本书里还夹杂着一张“抵制日货”的传单。

或是这四个字深深触动了聂荣臻，他不由得翻开书，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

从此以后，五四运动的学生队伍多了一个身影。

那便是，聂荣臻。

可这也意味着，反动军阀处的抓捕大名单也写上了他的名字。

无奈，聂荣臻只能东躲西藏、天为被、地为床。

只不过，这些“苦头”丝毫没有动摇他爱国的决心，反倒让其心中的救国火苗越烧越旺。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聂荣臻便躲在角落。

他环顾周围因白天混乱造成的残破景象，不免想起书中依靠科技强大的西洋。

“军阀混战而致国家落后，何以解忧，唯有实业救国，科技救国才是正途！”

就这样，聂荣臻暗下决心，一定要去西洋多学本事，再回来报国。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1919年11月下旬，由蔡元培等人组织的“华法教育会”招收第八届学生。

听闻这个消息，聂荣臻立马赶回家中说服父母。

情理之中，一辈子都务农的聂父聂母哪懂什么救国理论。

不过好在他们信任自己的儿子，相信他读过书定有一番大作为。

于是，在顺利说服父母后，聂荣臻揣着家里仅剩的三百银元和一腔热血开启了留法之路。

只是现实残酷，留学生活并没有想象中这么容易。

不会法语的聂荣臻到达法国后，可谓是寸步难行。

就连日常交流都成问题，更别说去学校学习专业知识。

每每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此人名叫李璜，是留法学生们的接应人。

更凑巧的是，他也来自四川。

一年前，他抱着与聂荣臻相同的目标来到法国求学。

如今，李璜早已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想到这儿，聂荣臻抱着拜师的想法，找到他并提出自己的请求。

闻言，李璜大喜，连连夸赞他上进好学。

不久后，在其安排下，聂荣臻去到法国中学补习法语。

可如此一来，语言问题虽然解决，他又不得不面临经济压力。

国外的生活水平不比国内。

除去学杂费，聂荣臻每日正常开销都有点困难。

思来想去，他决定半工半读。

检查轮胎、做钳工、炼焦......

只要能收兼职的地方，聂荣臻几乎都去过。

然而，他的努力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

黑心老板看其是亚洲人面孔，就专门安排他去做粗活、杂活。

每月工资也是厂里最低的。

时间一长，聂荣臻自然不服气。

眼见学不到技术，也拿不到工钱，他直接收拾行李，寻找下家。

就这样，他过上了跑来跑去，一天赚几个法郎的“零工”生活。

不过好在那个时候，中国驻法公使馆会给予留学生一定救济金。

如此一来，他也能保证继续在法国学习。

可是，好景不长。

1921年1月中旬，公使馆突然宣布中断救济金；

并扬言，要把没有勤工俭学的学生遣送回国。

非但这样，同年6月，北洋军阀政府为找法国政府借款购买军火，竟抵押出“滇渝铁路修筑权”。

如此丧权辱国的行为，激发了众多留法中国人的不满。

特别是当时的留学生们。

他们来到此地，本就是为救国。

不料听闻此等噩耗，自然心中悲愤。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拒款运动”爆发。

后来，为杀鸡儆猴，法国当局抓了不少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

得知此事后，聂荣臻通过关系，找到大使馆领事，想让其从中帮忙。

但奈何，领事说什么也不肯，就只给他了一张通行证，允许其前去探望。

虽然这个想法以失败告终。

但拿到通行证后，聂荣臻很快有了新主意。

他发现，因为自己名字不在逮捕名单上，进出相对自由，基本上不会查看证件。

于是，他将通行证交给被关押的同学，用以逃出。

这其中，就包括赵世炎。

此人正是组织“拒款运动”的人之一。

后来还是他在比利时将聂荣臻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经历法国种种事件后，聂荣臻已经意识到“实业救国”也摆脱不了帝国主义的压迫。

幸运的是，恰逢这时他接触到马克思主义。

为贫苦大众谋利益的共产主义思想，瞬间抓住聂荣臻的心，让他立志走上社会主义道路。

1922年8月，聂荣臻加入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

也是在这个组织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革命伙伴周恩来。

那是来年2月，法国巴黎，举行了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临时代表大会。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后来，在巴黎南部第十三区戈德弗鲁瓦街十七号一座三层楼旅馆的一个小房间，二人以笔为剑。

至此，一场批判帝国主义和宣传共产主义的运动，在刊物《赤光》上展开。

一直到1924年10月。

受组织派遣，聂荣臻将去往苏联，系统学习共产主义和军事思想。

只是不管环境如何变化，聂荣臻都坚定捍卫马克思主义。

而在这条道路上，他最敬佩的人就是中国社会主义的领头人——毛泽东同志。

也正因此，他病重后安排的第一件事就与主席有关。

聂荣臻告诉后人，要将毛主席的巨幅画像挂在他房间，并且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思虑万千，缅怀主席

听闻聂荣臻元帅的嘱托，秘书不敢怠慢。

他立马找来两幅有意义的画像，让其选择。

彼时，秘书左手拿的是一副主席独画；

右手是主席与聂荣臻、贺龙、罗荣桓等同志的合照。

盯着两幅画，聂荣臻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指了指秘书的左手。

而后，他看着合照，意味深长地说：

这张照片，我的像比毛主席还大。

而且罗帅和贺帅根本看不清。

更何况，毛主席必须要在显眼突出的位置。

他是所有人的领袖。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情。

如今，聂老久卧病榻。

而他最喜欢做的事，除了每日听秘书念新闻，便是凝视着墙上那幅毛主席像。

悠远的目光透过画像，仿佛两个老人进行了一场跨越生死的交谈。

1938年，毛主席曾告诉即将前往晋察冀做卫生顾问的白求恩：

“中国有一部著名古典小说《水浒传》。里面写了鲁智深大闹五台山的故事，五台山就在晋察冀。如今这五台山，前有鲁智深，后有聂荣臻。聂荣臻就是新的鲁智深。”

不难看出，主席对聂荣臻的耿直忠厚进行了最直接的评价。

除了口头赞誉，他更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对其的信任。

抗日时期，主席曾任命聂荣臻发展晋察冀根据地；

在解放战争中后期，两人一起在晋察冀根据地与国民党斗智斗勇；

1948年，在河北城南庄，聂荣臻凭借自己的敏锐细致，救过主席一命；

等到平津战役，对于聂荣臻提出“打天津和平解放北京”的策略，毛主席也是完全赞同。

毫不夸张地说，主席对他向来褒奖有加，说其是个厚道人。

而这一切，聂荣臻也一直记在心里。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毛主席委以聂荣臻6个要职。

同样地，他也不负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为建设新中国，聂荣臻申请取消休息，全身心投入到政务中。

可人毕竟不是机器。

在持续不断的高压工作下，这个厚道人的身体累垮了。

席卷而来的是一系列难以根治的病症。

糖尿病、皮肤病、心脏病......

这些病痛折磨得聂老难以入睡，经常整夜失眠。

从1992年3月开始，医生已下达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幸运的是，次次都能转危为安。

只是每每这时，他一睁眼便看到家人和医生总是双眉紧皱地围着他。

看着周围人的担忧之色，聂老还用尽力气挤出微笑，安慰他们：

“我这个岁数，不算短命了。”

或许只能说，岁月不饶人。

这位战场上没受过伤的“福帅”，如今却被病魔折腾。

然而，和他同样境遇的还有其老搭档彭真。

这也是聂帅安排的第二件事......

关切友人，兄弟情谊

只是，他和聂荣臻不同。

彭真身上有着旧疾。

1929年，由于叛徒出卖，时任中共天津市委代理书记的他不幸被国民党反动派抓捕。

一直到1935年才被释放。

这6年时间里，他受尽敌人折磨。

各种酷刑，加之阴暗潮湿的监狱环境，导致其身体落下病根。

但这并未影响他此后的革命事业。

1938年，彭真前往晋察冀根据地。

也是在这里，他和聂荣臻携手发动群众，共建晋察冀根据地。

后来，为反日军“扫荡”，两人互相配合，在百团大战中取得重大胜利。

等到新中国成立后，彭真被任命为北平市委书记。

如此一来，两人在工作中交集更多了。

就这样，这位老搭档一直与聂帅并肩作战。

无论是据如何，彭真始终全力支持他的工作，为其承担不少担子。

晚年时，两人更是常常坐在一起，交流“生病心得”。

那个时候，聂老强忍病痛，笑呵呵地分享着自己得病后积攒的应对经验。

而每次结尾，他都会劝老搭档不要逞能，要保重身体。

只是这一点，聂帅也没有做到。

更加可惜的是，两人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事实上，彭真好几次都想去探望聂老。

但因身体原因，只能作罢。

而这边，聂荣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无奈，他只好托人给彭真带话。

而这其中，最发自肺腑的便是那句：

“我这一生无怨无憾。”

事实上，面对彭真，聂老总是表现出一副积极向上的模样。

特别是对于医生的建议，他是听在心里，落在实处。

为此，他还告诉彭真，一定要听从医生的建议。

不过除了自身性格，聂老对医生的尊重和信任，还来自一个人。

此人便是，

白求恩

。

他高超的医学技术，一度让聂老被现代医学折服。

要知道抗战时期，晋察冀根据地的斗争十分惨烈。

那个时候，因医术、医药等多方面原因，战士们只能活活等死。

这些情况聂荣臻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却束手无策。

一直到1937年6月。

白求恩率领医疗队来到晋察冀司令部。

这个事情，极大鼓舞了根据地的军民。

当时，接到白求恩要来的消息，聂荣臻一大早就换上整齐的军服。

他一边招呼通讯员密切查看情况，一边带领战士去村口迎接。

令他没想到的是，村民们早早就到村口。

只见众人拿着小旗不断挥舞，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在他们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白求恩和他的医疗队骑着马终于到达。

见状，聂荣臻立刻迎了上去，握住白求恩的手。

一时间，他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是爱惜人才的将军，一个是跨越国籍的名医。

两人的相遇，给当时根据地伤员带来了生的希望。

而后，聂帅对他可以说是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照。

从衣食住行到语言翻译，从卫生院环境到器设备医药......

只要能想到的，聂帅都会尽全力给予帮助支持。

长期以往，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也是在这期间，聂帅亲眼见证了白求恩创造的“医学奇迹”。

他创造群众血库，解决了输血问题；

他在一场场不间断的手术中，拯救了无数战士的生命......

可不幸的是，这位行善救人的白衣天使最终也被病魔无情地夺去生命。

1939年11月，他因伤口感染转为败血症，最终医治无效逝世。

听闻这个消息，驰骋沙场的将军也罕见痛哭。

或许正是体会过失去挚友的痛，聂帅才更珍重彭真，望他一切平安。

于是，在临终之际，他所嘱托大家的第二件事就是：

“密切关照彭真的病情。”

只是作为党和国家的卓业领导人，一辈子为祖国建设发光发热的他，怎会不惦念家国？

那这第三件事自然与祖国息息相关......

发展科技，身先士卒

实际上，科技兴国一直是聂老心中的一件大事。

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的外交官拿核武器来威胁中国。

在这个重要时刻，聂荣臻高瞻远瞩，敢担大任。

他明确提出研制导弹和核武器的目标，并接下“两弹一星”领导工作。

当时，聂帅虽然是国家代表，拥有最高决策权。

但他完全站在技术总管钱学森一方，无条件信任他。

聂荣臻曾说过：

“科学家的事就交给科学家去办！”

这句话无疑给钱学森和其他操作人员极大的信心。

后来，苏联撤回技术援助，又正逢国内经济困难。

对此，无数人想撤下原子弹的研制。

得知此事后，聂荣臻两次向毛主席和周总理保证:

“我们不能落后！三五年成功研制原子弹！”

说到做到，1960年11月5日，1059导弹点火成功发射。

这对当时的新中国来说，是一场奇迹。

只不过，科研的发展注定是充满艰辛和挫折的。

首先，他们面临的最基本难题是粮食短缺。

当时，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因营养不良，出现了浮肿、色盲等疾病。

眼见形势越发恶化，聂荣臻只能打电话向周总理求助。

他希望在各省平价买粮，解决工作人员的伙食问题。

其次，复杂的国际环境下，聂帅还要解决人才问题。

因为有的教授有海外关系，过不了政治审查，被遣送出去。

聂荣臻就顶着压力，把人接回来。

最后，他不得不面对的是失败。

1962年，东风二号发动机起火在空中坠落。

事后，整个研究院气势低迷。

这时还是聂荣臻主动站出来，鼓舞大家：

“不能受地方歪风影响，不要责怪尽心尽力的科研人员，不要增加科研人员的压力。”

正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

东风二号的失败，让研究院对工作流程做了好的整改。

大家更加注重细节，在导弹卫星上天前就消除隐患。

从那以后，聂老曾四次到西北靶场主持重大发射实验。

其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1966年的核导弹实验。

那是十月份，整个基地沙尘暴漫天。

聂老于钱学森的陪同下，在发射架下拿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操作员接线路。

要知道，这要是不小心操作失误，哪根线接错了。

原子弹可就直接在发射架上爆炸。

想到这儿，周围的人纷纷劝聂老立刻离开。

但他却稳如泰山，直到对接成功才愿意离开。

“我为国奋斗了几十年，憧憬着亲眼看看祖国的建设腾飞，听一听祖国科技事业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然而，现在我将离去，许多话藏在心里来不及说完，只能着重讲这三点。”

这便是聂荣臻元帅嘱咐的第三件事。

他向秘书要来了一台录音机，趁着自己口齿清晰，录下了最终遗言。

不仅如此，他还提出了几点希望：

“望诸君担起科技兴国的重任，努力攀登世界高科技之顶，为国争光，为人类进步多作贡献！”

随之录音机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老人跌宕起伏一生画上句号。

1992年5月14日22点43分，中国最后一位元帅聂荣臻离开了人世。

后记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老将军在遗嘱谈及墓地时，说出了一个意外想法。

他选择沉睡于东风烈士陵园，骨灰撒在戈壁滩。

这样做的目的是，与为国做出贡献的战士和科研人员的英魂互相陪伴。

死后继续在戈壁滩关注祖国的科研事业。

带着对祖国繁荣的憧憬，聂荣臻元帅永远离开了人世。

如今国富民强，在戈壁滩，这个他的长眠之地，相信他一定会十分欣慰。

我等也应奋发图强，强国兴国。

参考资料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楷模—纪念聂荣臻同志诞辰120周年》

留法勤工俭学运动纪念馆：《聂荣臻的“报国家书”》

祖国网：《“福帅”聂荣臻的临终遗言令人动容》

党史纵览：《“厚道人”聂荣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