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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少正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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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摄相事,有喜色。门人曰,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于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史记·孔子世家》;《荀子·在宥》。我们只知道少正卯“乱政”,不知他怎么个乱法。

春秋二百四十二年,如果说“乱政”是在稳定中引起政治风波,就应该问风波的性质如何。历史文本只说“乱政”,似乎大家都知道“乱政”是什么;到后代,这“乱政”就失去当时的意义了。荀子有一个解释:孔子少正卯“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荀子·在宥》,参阅《家语·始诛》:“孔子曰:……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逆而险……”《家语》与《荀子》如出一辙。又说“行僻而坚,饰非而好,玩奸而泽,言辩而逆,古之大禁”。《荀子·非十二子》。孔子更进一步说,“故居处足以聚徒成群,言谈足以饰邪营众,强足以反是独立。此人小之杰雄”。《荀子·宿坐》。韩非承继老师的贬少正卯,但比老师更提高了少正卯的档次,将它与历史上的大逆同言:汤诛潘止,周公管叔,太公诛华士,管仲诛付里乙,子产邓析、史付。《韩非子">韩非子·外储说在上》。周公管叔事似非政见不合,而邓析为驷颛所杀,可能是子产授意,也可能不是。邓析子产在刑方面的意见不合。

荀子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儒家。荀子而不名其儒师,道不同不相谋也。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三为齐祭酒,为稷下大师有年,不像孟子那么不赞成稷下学派不同学者的聚集议论。

荀子三为祭酒,建立了学术权威。他的思想愈向前发展,愈趋于峻法,这是他留给韩非李斯的最明显的遗产。

少正卯的问题《论语》上没有,门徒们也不说,就是荀子说,后来太史公也说,可能是根据荀子这一派儒者之传。从它的内容看来的确像是孔子学说中那种容不得异端思想的作风。也许这只是孔子为相的一个小插曲,想整顿吏治。但孔子如何可以以大夫的身份而诛另一大夫,它必须是得到君王的准许,或三桓的默认。这些有实权的人觉得少正卯是邪门左道,借了孔子的王道名义、嫉恶的心情、孔子的手将少正卯杀了。这种例子“春秋”时代并没有,孔子可以说首创,它算是什么“道”?

少正卯并未放火、杀人、贪污、欺君、罔上、里通外国,他没有任何真正的罪名,只说他“乱政”;但首先乱政、真正乱政的是三家。诸侯失政,大夫为政,霸道愈远,何言王道?孔子如果真的要复古,首先是要诛三家,但那时候鲁侯已无大权,政出三家,何言王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只是说说而已,天下大势已定,政在诸侯和大夫,王室卑微,已无望恢复。而孔子“行摄相事,有喜色”,道是道,权是权,两码子事。少正卯之被诛其实并不是乱政,而是在三家执政基础的稳定上起了“颠覆”的作用,但少正卯并未有推翻三家执政的阴谋,或是私结将军,或是弄权,他唯一的罪名是“思想问题”,荀子将他的思想问题进一步地确定了。

“心达而险”:就是说他想得很阔达,实行起来却相反。

“行僻而坚”:行为阴险,但很坚定(什么“僻”也不说明;伤了何人,也无实据)。

“言伪而辩”:说得无理,但头头是道(这种人太多了,如是罪,则获罪者多矣)。

“记丑而博”:态度否定,报忧不报喜,报忧如数家珍。

“顺非而泽”:不好的事、不成的理、不善的议论他多趋之若鹜。

由上述内容看来,少正卯有思想问题,所谓乱政者是他可能后面有些追随者,不然乱从何有?

子之少正卯,如果从儒家以后两千多年的执政史看来不是件奇事;在儒家的学说中,它是顺理成章的。首先是孔子,有“道不同不相为谋”,拒不同道者;有“攻乎异端,其害也矣”之说。战国时就是孟子“天下无道,处士横议”。博大如孟子也是容不得反对论的。又有荀子,我们前面说过,荀子的徒弟韩非李斯,前者不得执政,后者执政时献焚书之议。到了董仲舒,武帝接受了他的罢黜百家,等等。这些大儒都是一脉相承的排除异己;而明朝的党争使国家大伤元气。其实汉武帝之前,文景二帝都好黄老才能与民休息,那是唯一黄老思想影响了执政者清心寡欲、不扰民、俭约的时代。在那以农为本的时候,除了不能应付边境线太长的他国人侵略外,百姓的生活还是得到了保障和发展的。黄老思想也不赞成儒家思想,但并无除之而后快的主张。儒家则不同,儒家绝对价值的封建终将导致极权。少正卯不过是个小插曲,极“左”的可以做到如李斯,稍“左”的可以做到如董仲舒,个人生命的可贵与尊重不是儒家的特点,儒家毋宁是牺牲个人,独尊王室,或为了“王道”,不惜一切手段以达到目的的。这在曾国藩的行为中也可以看到,虽然口口声声说爱民,但“小民”或“刁民”并不是民,可以随便夺去生命而心上并无一点阴影。孔子少正卯也就是给了追随他的人一纸杀异端、诛“乱民”的通行证。

我们希望《论语》上未载孔子少正卯是因为未有其事。但因为有了这回事,算起账来比较麻烦。《论语》未载少正卯事,荀子韩非倒是记录下来了。想来荀子不是个伪造历史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荀子少正卯应该是有历史根据的。荀子之特地将此事提出来而韩非又从而讨论,将少正卯作为王朝重要的铲除对象就说明了战国时荀、孟派的儒家对于反对派的看法的倾向,而明如太史公将此事件作为孔子为相时的“政绩”之一也应该是有历史原因的。“独尊儒家”就是儒家要专政的企图。少正卯的事成为儒家专政、不容异己最好的借口,同时也显露出一旦某一种儒家思想当道,其他学派,甚至不当道的儒家学派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话还是要说回来,诛少正卯大夫是件大事,孔子想来不会自作主张,更可能是三桓或其中一桓授意孔子干的,孔子本人可能就不怎么反对,他对少正卯并无好感,杀了也就杀了。这个可能可证“孔子行乎季孙,三月不违”。《左传·定公十二年》。

我们这么怀疑孔子对“民”、“异端”的心态还有下面的佐证:一是孔子之堕三都,二是孔子以为可以伐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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