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
山路上竟传下一阵洪钟般的喝骂之声:
“老猴子,你躲在里面不出来,算得是什么英雄,哈哈——我只当铁面孤行客是个英雄,那知却是个狗熊。”
伊风一惊,他立刻听出这是“妙手”许白的声音。
孙敏,凌琳,竟自一齐都面色一变,孙敏似也知道“南偷北盗”间至死方休的争斗,闻声变色道:
“是不是“妙手”许白也到了这里?”
凌琳秀眉一轩,嗔道:
“这家伙是什么人,怎地如此狂妄,走,我们去看看!”
她一拉伊风的手,飞也似的上了这条山路,伊风心中虽然犹疑不定,却也跟着她掠了上去,但觉她身形之轻盈曼妙,已不知超出年前若干倍,心中又不禁暗暗赞佩,那“三心神君”果然教导有方,在这短短一年来,便已调教出这般出色的徒弟。
上掠数十丈,使到了山路的尽头,伊风目光动处,只见一条魁伟的人影,倏然从山路尽头处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是谁?”
这魁伟的人影自然就是“妙手”许白,他喝声过后,锐利的目光立刻辨出掠上的人影是谁,一摇虬须,大笑道:
“原来是你,哈——怎地又带了个小姑娘来。”目光一转,突地瞥见孙敏:
“哈两个!”
本自满心嗔怒的凌琳,见到自己嗔怒的对象竟是认得伊风的,不禁愕了一愕,把口边要骂的话,忍了回来。
孙敏亦为之一愕,脱口道:
“伊风,你认得他?”
伊风缓缓点了点头,“妙手”许白又自纵声狂笑起来,一步向前,握住伊风的臂膀,大笑着道:
“你来了,好极了,让你也看着万天萍那老猴儿的景像,我和他一路打到这里,那亭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女人来,对万天萍又喊又叫的,哈哈——你知道我是生平最不愿和女人噜嗦的,刚停下手,让他讲个痛快,那知那边突地飞来一条带子,万天萍这老猴儿竟拉着这条带子跑过去了。”
他伸出巨大的手掌,在自己另一只手掌上重重一击,狂笑着道:
“他这一去,竟出不来了,我在这里骂了半天,他却像个缩头……”
凌琳秀眉轩处,突地冷笑一声,截断了他的话,娇喝道:
“你是谁?怎么骂起我姨父来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骂人,哼,真亏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妙手”许白一怔:
“你的姨父!”目光向右一瞟,瞟了伊风一眼,向左一瞟,望了凌琳一眼,左右转了两转,突又纵声狂笑着道:
“好,好,小姑娘,有志气,数十年来,真还没有人敢骂过老夫的,现在你居然说老夫像个小孩子,不害臊,哈哈——”他指了指伊风又道:
“小伙子,你交的小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伊风面上一红,还未来得及说话,孙敏已自冷冷说道:
“阁下想必就是“妙手”许白大侠吧?”
“妙手”许白又一怔,点了点头:
“不错,老夫正是许白。”
孙敏冷冷一笑:
“许大侠英名久已震动武林,说话也该放尊重些,也好叫小辈们学学样子。”
“妙手”许白目光一凛,须发皆张,本已魁伟无比的身形,倏然之间,像是又高大了些。
但孙敏却仍然丝毫不动声色,像是世上任何事都不足以令这个坚强的女子惧怕似的,却见“妙手”许白目光一转,竟突又大笑道:
“哈,你错了,你错了,我又不是大侠,我只是个小偷!”笑声一,目中威光又现,接道:
“只是我倒要问问你,你是谁,凭什么要管老夫的闲事?”转向伊风:
“老夫若不是为了和你这娃娃还有些交情,早就……”
伊风干咳一声,抢口道:
“这位凌夫人,便是昔年的三湘大侠凌北修的夫人,这位就是三湘大侠的爱女,咳——凌夫人的令姐,就是万老前辈的夫人。”他像是费了偌大气力,才将这其中的关系弄清。
“妙手”许白“哦”了一声,要知道昔年“三湘大侠”侠名甚着,而且在武林中更久有义声,是以“妙手”许白这种武林高人,听了这名字也不禁有些敬意,这正是武林豪客彼此间的相惜之心,却不是说“妙手”许白对那凌北修有所畏惧。
他目光一转,便又笑道:
“冲着你这娃娃和凌北修的面子,我不再骂那老猴儿就是,可是,我却要在这里等他,看他是不是永远都缩在……哈哈,永远都不出来。”
他嘴里说不骂,倒底还是骂了句“老猴子”,而且若不是住壁得快,后来那句“缩在壳里”也几几乎骂了出来。
伊风心里暗笑,凌琳也觉得这老人甚是豪爽有趣,望了他几眼,忍不住轻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天性善良,对任何人都没有怀恨之心,何况这老人又是和伊风认识的呢!
只有孙敏,她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她想呼喝两声,让万天萍知道自己来了,又怕万天萍出来后,见着这“妙手”许白,那时情况岂非十分尴尬,她想了想,却见“妙手”许白大笑了两声,又面对着对崖的凌空飞阁,盘膝坐了下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琳秋波流转,望东望西,长久良久,突地幽幽一叹:
“你们倒底在等什么,唉——等待可真是难受的事,先前我上山的时候,看到有个老头子在亭子里等他的三弟,竟好像等了一夜——”
伊风心头一震,脱口问道:
“你说谁在等他的三弟,那人是不是身材瘦削,满面忧郁之色的老人。”
凌琳睁大眼睛,点头道:
“是呀,除了那老头子,另外还有三个人,他们都穿着蓝衣服,怎么,你又认得他们?”
刹那之间,伊风只觉由心底升起一阵颤抖,闪电般忖道:
“这四人难道就是华品奇他们,在等“三弟”!呀——”剑眉一轩,一把抓住凌琳的手,问道:
“他们在那里。”
凌琳满心疑惑,缓缓道:
“就在山腰下的一个红顶小亭里。”
伊风全身颤抖着:“三弟,难道他们在等萧无?难道他们已找到了萧无?”一咬钢牙,突地扭转身躯,电也似地朝来路掠去。
此刻他心中似已浑忘一切,只记得“萧无”二字,他毫不考虑自己见着“萧无”时该怎么做,更不考虑自己是否是这“天争教主”的敌手,他只渴望着能见到这阴险毒辣的对手一面,因为久已蕴集在他心里的仇恨,此刻已像火山般爆发了出来。
他发狂了似的掠下山坡,“妙手”许白,孙敏,凌琳却不禁为之一震,三人目光相对,凌琳突地娇唤一声:
“妈妈,我去看看他干什么?”娇躯轻转,亦自随后跟去。
她用足全力,只见伊风修长的身躯,像燕子似的在山林中飞掠着,刹那之间,便掠出山林,凌琳想不到他的身形竟是如此惊人的迅急,她纵然使尽全力,却也无法追上,她着急地大喊:
“伊风,等等我——”
她的声音虽大,伊风却根本没有听到。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身法,似乎已比昔日快了不知多少,要知道武功一道,最是玄妙,他自幼及长,多年苦练,本已扎下了极好的根基,再经那武林一代奇人“剑先生”为他打通“任督两脉”,他内力何止增进一借,到后来他在秘窟中又苦研那武林中的至宝“天星秘笈”上所载的武学中最深奥的内功,功力又不知增进若干,只是他自己却还不知道而已。
直到此刻,他使出全力,他才知道了自己功力的增长,他发狂地飞掠着,只觉道山两旁的树木,像飞也似的从身畔倒退过去。他心中的热血,也开始沸腾起来,他兴奋地暗问着自己:“不知道“萧无”可是真要到那小亭中会见华品奇?不知道此刻他可曾走了?”心意一转:“我此刻功力似已增进不少,不知道是否是那万恶的贼子萧无的敌手?”他急切地渴望着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于是,他的身形就飞掠得更快了。
《警世通言》,白话短篇小说集。明末冯梦龙纂辑。完成于1624年(明天启四年)。其题材或来自民间传说,或来自史传和小说。故事描述的时代包括宋、元、明三代。与作者的《喻世明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
《公羊传》又名《春秋公羊传》,儒家经典之一。上起鲁隐公元年,止于鲁哀公十四年。其作者为卜商的弟子,战国时齐国人公羊高。起初只是口说流传,西汉景帝时,传至玄孙公羊寿,由公羊寿与胡母生一起将《春秋公羊传》着于竹帛。
《湘妃剑》是古龙1960年创作的武侠小说,是古龙早期作品之一,通过男主角仇恕为父报仇的故事,描写众多江湖人物微妙而复杂的内心情感,透析人性。
《大地飞鹰》是古龙后期作品,和一般的武侠小说不同,这部小说其实是写一个生存与困境的故事。这个故事里独特的文风,令人悠然神往的藏边风情,更是显现了一位作家的成熟和睿智。
杀子报案又名“清廉访案”、“通州奇案”、油坛计,是清末著名奇案之一,记载于清光绪丁酉年(1897年)敬文堂刊本。有一说法认为此案应属于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浣花洗剑录》是古龙的武侠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一名东瀛剑客(实为旅日华侨)前往中原寻访挑战,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一死以求得武道真谛的故事。
《狄公案》又名《武则天四大奇案》《狄梁公全传》,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名已佚,共六卷六十四回。前三十回,写狄仁杰任昌平县令时平断冤狱;后三十四回,写其任宰相时整肃朝纲的故事。
《风铃中的刀声》为著名武侠小说家古龙的作品之一。该小说通过人性的体验,细腻笔触描写,人物微妙而复杂的情感,常用生与死、幸福与痛苦这样尖锐对立的矛盾来表。
《鸳鸯刀》是金庸创作的中篇武侠小说,《鸳鸯刀》叙述了江湖上盛传的鸳鸯宝刀的秘密以及围绕它发生的故事。该小说情节曲折,语言诙谐,在不长的篇幅中展示了人物性格,塑造出几个不同的江湖侠士形象,可读性强。
《战国策》,西汉刘向编订的国别体史书。主要记述了战国时期的纵横家(游说之士)的政治主张和策略,展示了战国时代的历史特点和社会风貌,是研究战国历史的重要典籍。
《吕氏春秋》又称《吕览》,是在秦国丞相吕不韦主持下, 集合门客们编撰的一部黄老道家名著。《吕氏春秋》集先秦道家之大成,是战国末期杂家的代表作。
《剑玄录》又名《奇侠绝情剑》,是古龙所著武侠小说,亦有疑为由他人代笔者。另外本书因女角极多,网络上曾将其中十二人合称“剑玄录十二金钗”。
《春阿氏谋夫案》又名《春阿氏》,是根据光绪年发生在北京内城镶黄旗驻防区域内一桩实有命案创编而成的小说。作品在面世一个世纪以来却不断有读者在读在议,不曾为岁月埋没,可见其价值之存在。
《说岳后传》根据单田芳评书《铁伞怪侠》改编,讲述了岳霆将自己的私仇与国家的兴亡结合在一起,在众多武林高手的帮助下,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业迹,终于使秦桧罪有应得,遗臭万年。
《孔雀翎》是古龙武侠小说《七种武器》的第二种武器。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离别钩、霸王枪、六种非一般江湖武器(拳头不是七种武器之一),件件精妙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