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传第五十一
陈伯之,济阴睢陵人也。年十三四,好着獭皮冠,带刺刀,候邻里稻熟,辄偷刈之。尝爲田主所见,呵之曰:「楚子莫动!」伯之曰:「君稻幸多,取一担何苦。」田主将执之。因拔刀而进,曰:「楚子定何如!」田主皆反走,徐担稻而归。及年长,在锺离数爲劫盗,尝授面觇人船,船人斫之,获其左耳。后随乡人车骑将军王广之,广之爱其勇,每夜卧下榻,征伐常将自随。频以战功,累迁骠骑司马,封鱼复县伯。
梁武起兵,东昏假伯之节,督前驱诸军事、豫州刺史,转江州,据寻阳以拒梁武。郢城平,武帝使说伯之,即以爲江州刺史。子武牙爲徐州刺史。伯之虽受命,犹怀两端。帝及其犹豫逼之,伯之退保南湖,然后归附,与衆军俱下。建康城未平,每降人出,伯之辄唤与耳语。帝疑其复怀翻覆,会东昏将郑伯伦降,帝使过伯之,谓曰:「城中甚忿卿,欲遣信诱卿,须卿降,当生割卿手脚。卿若不降,复欲遣刺客杀卿。」伯之大惧,自是无异志矣。城平,封丰城县公,遣之镇。
伯之不识书,及还江州,得文牒辞讼,唯作大诺而已。有事,典签传口语,与夺决于主者。
伯之与豫章人邓缮、永兴人戴承忠并有旧,缮经藏伯之息免祸,伯之尤德之。及在州,用缮爲别驾,承忠爲记室参军。河南褚緭,都下之薄行者,武帝即位,频造尚书范云。云不好緭,坚拒之。緭益怒,私语所知曰:「建武以后,草泽底下悉成贵人,吾何罪而见弃。今天下草创,丧乱未可知。陈伯之拥强兵在江州,非代来臣,有自疑之意。且复荧惑守南斗,讵非爲我出?今者一行,事若无成,入魏,何减作河南郡。」于是投伯之书佐王思穆事之,大见亲狎。及伯之乡人朱龙符爲长流参军,并乘伯之愚闇,恣行奸险。
伯之子武牙时爲直合将军,武帝手疏龙符罪亲付武牙,武牙封示伯之。帝又遣代江州别驾邓缮,伯之并不受命,曰:「龙符健儿,邓缮在事有绩。台所遣别驾,请以爲中从事。」缮于是日夜说伯之云:「台家府库空竭,无复器仗,三仓无米。此万世一时,机不可失。」緭、承忠等每赞成之。伯之谓缮:「今段啓卿,若复不得,便与卿共下。」使反,武帝敕部内一郡处缮。伯之于是集府州佐史,谓曰:「奉齐建安王教,率江北义勇十万已次六合,见使以江州见力运粮速下。我荷明帝厚恩,誓以死报。」使緭诈爲萧宝寅书以示僚佐,于听事前爲坛,杀牲以盟。伯之先歃,长史以下次第歃。緭说伯之:「今举大事,宜引人望。程元冲不与人同心;临川内史王观,僧虔之孙,人身不恶,可召爲长史,以代元冲。」伯之从之,仍以緭爲寻阳太守,承忠辅义将军,龙符豫州刺史。
豫章太守郑伯伦起郡兵拒守。程元冲既失职,于家合率数百人,使伯之典签吕孝通、戴元则爲内应。伯之每旦常作伎,日晡辄卧,左右仗身皆休息。元冲因其解弛,从北门入,径至听事前。伯之闻叫,自率出荡。元冲力不能敌,走逃庐山。
伯之遣使还报武牙兄弟,武牙等走盱眙,盱眙人徐文安、庄兴绍、张显明邀击之,不能禁,反见杀。武帝遣王茂讨伯之,败走,间道亡命出江北,与子武牙及褚緭俱入魏。魏以伯之爲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平南将军、光禄大夫、曲江县侯。天监四年,诏太尉临川王巨集北侵,巨集命记室丘迟私与之书曰:
陈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爲世出。弃燕雀之毛羽,慕鸿鹄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遇时主,立功立事,开国称孤,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爲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庐以屈膝,又何劣邪?寻君去就之际,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己,外受流言,沈迷猖蹶,以至于此。
圣朝赦罪责功,弃瑕录用,推赤心于天下,安反侧于万物,此将军之所知,非假仆一二谈也。昔朱鲔涉血于友于,张绣倳刃于爱子,汉主不以爲疑,魏君待之若旧。况将军无昔人之罪,而勋重于当代。夫迷涂知反,往哲是与,不远而复,先典攸高。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将军松柏不翦,亲戚安居;高堂未倾,爱妾尚在。悠悠尔心,亦何可言。当今功臣名将,雁行有序,佩紫怀黄,赞帷幄之谋;乘轺建节,奉疆埸之任。并刑马作誓,传之子孙。将军独腼顔借命,驱驰毡裘之长,宁不哀哉!夫以慕容超之强,身送东市,姚泓之盛,面缚西都。故知霜露所均,不育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北虏僭号中原,多历年所,恶积祸盈,理至焦烂。况僞孽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携离,酋豪猜贰。方当系颈蛮邸,县首藳街。而将军鱼游于沸鼎之中,燕巢于飞幕之上,不亦惑乎!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鹦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生平于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恨。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之情也,将军独无情哉?想早励良规,自求多福。当今皇帝盛明,天下安乐,白环西献,楛矢东来,夜郎、滇池解辫请职,朝鲜、昌海蹶角受化;唯北狄野心,掘强沙塞之间,欲延岁月之命耳。中军临川殿下,明德茂亲,总兹戎重,方吊人洛汭,伐罪秦中,若遂不改,方思仆言。聊布往怀,君其详之。伯之得书,乃于寿阳拥衆八千归降。武牙爲魏人所杀。伯之既至,以爲平北将军、西豫州刺史、永新县侯。未之任。复爲骁骑将军,又爲太中大夫。久之,卒于家。其子犹有在魏者。
褚緭在魏,魏人欲用之。魏元会,緭戏爲诗曰:「帽上着笼冠,緭上着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魏人怒,出爲始平太守。日日行猎,堕马而死。
陈庆之字子云,义兴国山人也。幼随从梁武帝。帝性好碁,每从夜至旦不辍,等辈皆寐,唯庆之不寝,闻呼即至,甚见亲赏。从平建邺,稍爲主书,散财聚士,恒思立效。除奉朝请。
普通中,魏徐州刺史元法僧于彭城求入内附,以庆之爲武威将军,与胡龙牙、成景隽率诸军应接。还除宣猛将军、文德主帅,仍率军送豫章王综入镇徐州。魏遣安丰王元延明、临淮王元彧率衆十万来拒。延明先遣其别将丘大千观兵近境,庆之击破之。后豫章王弃军奔魏,庆之乃斩关夜退,军士获全。
普通七年,安西将军元树出征寿春,除庆之假节、总知军事。魏豫州刺史李宪遣其子长钧别筑两城相拒,庆之攻拔之,宪力屈遂降,庆之入据其城。转东宫直合。
大通元年,隶领军曹仲宗伐涡阳,魏遣常山王元昭等来援,前军至驼涧,去涡阳四十里。韦放曰:「贼锋必是轻锐,战捷不足爲功;如不利,沮我军势,不如勿击。」庆之曰:「魏人远来,皆已疲倦,须挫其气,必无不败之理。」于是与麾下五百骑奔击,破其前军,魏人震恐。庆之还共诸将连营西进,据涡阳城,与魏相持,自春至冬,各数十百战。师老气衰,魏之援兵复欲筑垒于军后。仲宗等恐腹背受敌,谋退。庆之杖节军门,曰:「须虏围合,然后与战;若欲班师,庆之别有密敕。」仲宗壮其计,乃从之。魏人掎角作十三城,庆之陷其四垒。九城兵甲犹盛,乃陈其俘馘,鼓噪攻之,遂奔溃,斩获略尽,涡水咽流。诏以涡阳之地置西徐州。衆军乘胜前顿城父。武帝嘉焉,手诏慰勉之。
大通初,魏北海王元颢来降,武帝以庆之爲假节、飙勇将军,送颢还北。颢于涣水即魏帝号,授庆之前军大都督。自銍县进,遂至睢阳。魏将丘大千有衆七万,分筑九垒以拒。庆之自旦至申,攻陷其三,大千乃降。
时魏济阴王元晖业率羽林庶子二万人来救梁、宋,进屯考城。庆之攻陷其城,禽晖业,仍趣大梁。颢进庆之徐州刺史、武都郡王,仍率衆而西。
魏左仆射杨昱等率御仗羽林宗子庶子衆七万据荥阳拒颢,兵强城固,魏将元天穆大军复将至,先遣其骠骑将军尔朱兆、骑将鲁安等援杨昱,又遣右仆射尔朱世隆、西荆州刺史王罴据虎牢。时荥阳未拔,士衆皆恐。庆之乃解鞍秣马,宣喻衆曰:「我等才有七千,贼衆四十余万。今日之事,义不图存,须平其城垒。」一鼓悉使登城,壮士东阳宋景休、义兴鱼天湣踰堞而入,遂克之。俄而魏阵外合,庆之率精兵三千大破之。鲁安于阵乞降,天穆、兆单骑获免。进赴虎牢,尔朱世隆弃城走。魏孝庄出居河北。其临淮王彧、安丰王延明率百僚备法驾迎颢入洛阳宫,御前殿,改元大赦。颢以庆之爲车骑大将军。
魏上党王元天穆又攻拔大梁,分遣王老生、费穆据虎牢,刁宣、刁双入梁、宋,庆之随方掩袭,并降,天穆与十馀骑北度河。庆之麾下悉着白袍,所向披靡。先是洛中谣曰:「名军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自发銍县至洛阳,十四旬平三十二城,四十七战,所向无前。
初,魏庄帝单骑度河,宫卫嫔侍无改于常。颢既得志,荒于酒色,不复视事,与安丰、临淮计将背梁,以时事未安,且资庆之力用。庆之心知之,乃说颢曰:「今远来至此,未伏尚多,宜啓天子,更请精兵;并勒诸州有南人没此者,悉须部送。」
颢欲从之,元延明说颢曰:「庆之兵不出数千,已自难制,今更增其衆,宁肯爲用?魏之宗社,于斯而灭。」颢由是疑庆之,乃密啓武帝停军。洛下南人不出一万,魏人十倍。军副马佛念言于庆之曰:「勋高不赏,震主身危,二事既有,将军岂得无虑?今将军威震中原,声动河塞,屠颢据洛,则千载一时。」庆之不从。颢前以庆之爲徐州刺史,因求之镇,颢心惮之,遂不遣。
魏将尔朱荣、尔朱世隆、元天穆、尔朱兆等衆号百万,挟魏帝来攻颢。颢据洛阳六十五日,凡所得城一时归魏,庆之度河守北中郎城。三日十一战,伤杀甚衆。荣将退还,时有善天文人刘灵助谓荣曰:「不出十日,河南大定。」荣乃爲伐济自硖石,与颢战于河桥。颢大败,走至临潁被禽,洛阳复入魏。庆之马步数千结阵东反,荣亲自来追,军人死散。庆之乃落须发爲沙门,间行至豫州,州人程道雍等潜送出汝阴。至都,仍以功除右卫将军,封永兴侯。
出爲北兖州刺史、都督缘淮诸军事。会有祅贼沙门僧强自称爲帝,土豪蔡伯宠起兵应之,攻陷北徐州。诏庆之讨焉。庆之斩伯宠、僧强,传其首。
中大通二年,除南北司二州刺史,加都督。庆之至镇,遂围县瓠,破魏潁州刺史娄起、扬州刺史是云宝于溱水。又破行台孙腾、豫州刺史尧雄、梁州刺史司马恭于楚城。罢义阳镇兵,停水陆转运,江湘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后,仓廪充实。又表省南司州,复安陆郡,置上明郡。
大同二年,魏遣将侯景攻下楚州,执刺史桓和。景仍进军淮上,庆之破之。时大寒雪,景弃辎重走。是岁豫州饥,庆之开仓振给,多所全济。州人李升等八百人表求树碑颂德,诏许焉。五年卒,諡曰武。
庆之性祗慎,每奉诏敕,必洗沐拜受。俭素不衣纨绮,不好丝竹。射不穿劄,马非所便,而善抚军士,能得其死力。长子昭嗣。
梁世寒门达者唯庆之与俞药,药初爲武帝左右,帝谓曰:「俞氏无先贤,世人云'俞钱',非君子所宜,改姓喻。」药曰:「当令姓自于臣。」历位云旗将军,安州刺史。
庆之第五子昕字君章,七岁能骑射。十二随父入洛,遇疾还都,诣鸿胪卿朱异。异访北间事,昕聚土画城,指麾分别,异甚奇之。
庆之在县瓠,魏骁将尧雄子宝乐特爲敢勇,求单骑校战,昕跃马直趣宝乐,雄即溃散。后爲临川太守。
太清二年,侯景围历阳,敕召昕还。昕啓云:「采石急须重镇,王质水军轻弱,恐虏必济。」乃板昕爲云骑将军代质,未及下渚,景已度江,爲景所禽。令收集部曲将用之,昕誓而不许。景使其仪同范桃棒严禁之,昕因说桃棒令率所领归降,袭杀王伟、宋子仙。桃棒许之。遂立盟射城中,遣昕夜缒而入。武帝大喜,敕即受降。简文迟疑,累日不决。外事泄,昕弗之知,犹依期而下。景邀得之,逼昕令更射书城中,云「桃棒且轻将数十人先入」。景欲裹甲随之。昕不从,遂见害。
少弟暄,学不师受,文才俊逸。尤嗜酒,无节操,遍历王公门,沈湎喧譊,过差非度。其兄子秀常忧之,致书于暄友人何胥,冀以讽谏。暄闻之,与秀书曰:
旦见汝书与孝典,陈吾饮酒过差。吾有此好五十馀年,昔吴国张长公亦称耽嗜,吾见张时,伊已六十,自言引满大胜少年时。吾今所进亦多于往日。老而弥笃,唯吾与张季舒耳。吾方与此子交欢于地下,汝欲夭吾所志邪?昔阮咸、阮籍同游竹林,宣子不闻斯言。王湛能玄言巧骑,武子呼爲痴叔。何陈留之风不嗣,太原之气岿然,翻成可怪!
吾既寂漠当世,朽病残年,産不异于顔原,名未动于卿相,若不日饮醇酒,复欲安归?汝以饮酒爲非,吾以不饮酒爲过。昔周伯仁度江唯三日醒,吾不以爲少;郑康成一饮三百杯,吾不以爲多。然洪醉之后,有得有失。成冢养之志,是其得也;使次公之狂,是其失也。吾常譬酒之犹水,亦可以济舟,亦可以覆舟。故江谘议有言:「酒犹兵也。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备。酒可千日而不饮,不可一饮而不醉。」美哉江公,可与共论酒矣。汝惊吾墯马侍中之门,陷池武陵之第,遍布朝野,自言焦悚。「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吾生平所愿,身没之后,题吾墓云「陈故酒徒陈君之神道」。若斯志意,岂避南征之不复,贾谊之恸哭者哉。何水曹眼不识杯铛,吾口不离瓢杓,汝甯与何同日而醒,与吾同日而醉乎?政言其醒可及,其醉不可及也。速营糟丘,吾将老焉。尔无多言,非尔所及。
暄以落魄不爲中正所品,久不得调。陈天康中,徐陵爲吏部尚书,精简人物,缙绅之士皆向慕焉。暄以玉帽簪插髻,红丝布裹头,袍拂踝,靴至膝,不陈爵里,直上陵坐。陵不之识,命吏持下。暄徐步而出,举止自若,竟无怍容。作书谤陵,陵甚病之。
后主之在东宫,引爲学士。及即位,迁通直散骑常侍,与义阳王叔达、尚书孔范、度支尚书袁权、侍中王瑳、金紫光禄大夫陈褒、御史中丞沈瓘、散骑常侍王仪等恒入禁中陪侍游宴,谓爲狎客。暄素通脱,以俳优自居,文章谐谬,语言不节,后主甚亲昵而轻侮之。尝倒县于梁,临之以刃,命使作赋,仍限以晷刻。暄援笔即成,不以爲病,而傲弄转甚。后主稍不能容,后遂搏艾爲帽,加于其首,火以爇之,然及于发,垂泣求哀,声闻于外而弗之释。会卫尉卿柳庄在坐,遽起拨之,拜谢曰:「陈暄无罪,臣恐陛下有翫人之失,辄矫赦之。造次之愆,伏待刑宪。」后主素重庄,意稍解,敕引暄出,命庄就坐。经数日,暄发悸而死。
兰钦字休明,中昌魏人也。幼而果决,趫捷过人。宋末随父子云在洛阳,恒于市骑橐驼。后子云还南,梁天监中以军功至冀州刺史。钦兼文德主帅,征南中五郡诸洞反者,所至皆平。
钦有谋略,勇决善战,步行日二百里,勇武过人。善抚驭,得人死力。以军功封安怀县男。累迁都督、梁南秦二州刺史,进爵爲侯。
征梁、汉,事平,进号智武将军。改授都督、衡州刺史。未及述职,会西魏攻围南郑,梁州刺史杜怀宝来请救,钦乃大破魏军,追入斜谷,斩获略尽。魏相安定公遣致马二千疋,请结邻好。钦百日之中再破魏军,威振邻国。诏加散骑常侍,仍令述职。
经广州,因破俚帅陈文彻兄弟,并禽之。至衡州,进号平南将军,改封曲江县公。在州有惠政,吏人诣阙请立碑颂德,诏许焉。
后爲广州刺史。前刺史新渝侯映之薨,南安侯恬权行州事,冀得即真。及闻钦至岭,原货厨人,涂刀以毒,削瓜进之,钦及爱妾俱死。帝闻大怒,槛车收恬,削爵土。
钦子夏礼,侯景至历阳,率其部曲邀景,兵败死之。
论曰:陈伯之虽轻狡爲心,而勇劲自立,其累至爵位,盖有由焉。及丧乱既平,去就不已,卒得其死,亦爲幸哉。庆之初同燕雀之游,终怀鸿鹄之志,及乎一见任委,长驱伊、洛。前无强阵,攻靡坚城,虽南风不竞,晚致倾覆,其所克捷,亦足称之。兰钦战有先鸣,位非虚受,终逢鸩毒,唯命也夫。
《警世通言》,白话短篇小说集。明末冯梦龙纂辑。完成于1624年(明天启四年)。其题材或来自民间传说,或来自史传和小说。故事描述的时代包括宋、元、明三代。与作者的《喻世明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
《公羊传》又名《春秋公羊传》,儒家经典之一。上起鲁隐公元年,止于鲁哀公十四年。其作者为卜商的弟子,战国时齐国人公羊高。起初只是口说流传,西汉景帝时,传至玄孙公羊寿,由公羊寿与胡母生一起将《春秋公羊传》着于竹帛。
《湘妃剑》是古龙1960年创作的武侠小说,是古龙早期作品之一,通过男主角仇恕为父报仇的故事,描写众多江湖人物微妙而复杂的内心情感,透析人性。
《大地飞鹰》是古龙后期作品,和一般的武侠小说不同,这部小说其实是写一个生存与困境的故事。这个故事里独特的文风,令人悠然神往的藏边风情,更是显现了一位作家的成熟和睿智。
杀子报案又名“清廉访案”、“通州奇案”、油坛计,是清末著名奇案之一,记载于清光绪丁酉年(1897年)敬文堂刊本。有一说法认为此案应属于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浣花洗剑录》是古龙的武侠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一名东瀛剑客(实为旅日华侨)前往中原寻访挑战,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一死以求得武道真谛的故事。
《狄公案》又名《武则天四大奇案》《狄梁公全传》,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名已佚,共六卷六十四回。前三十回,写狄仁杰任昌平县令时平断冤狱;后三十四回,写其任宰相时整肃朝纲的故事。
《风铃中的刀声》为著名武侠小说家古龙的作品之一。该小说通过人性的体验,细腻笔触描写,人物微妙而复杂的情感,常用生与死、幸福与痛苦这样尖锐对立的矛盾来表。
《鸳鸯刀》是金庸创作的中篇武侠小说,《鸳鸯刀》叙述了江湖上盛传的鸳鸯宝刀的秘密以及围绕它发生的故事。该小说情节曲折,语言诙谐,在不长的篇幅中展示了人物性格,塑造出几个不同的江湖侠士形象,可读性强。
《战国策》,西汉刘向编订的国别体史书。主要记述了战国时期的纵横家(游说之士)的政治主张和策略,展示了战国时代的历史特点和社会风貌,是研究战国历史的重要典籍。
《吕氏春秋》又称《吕览》,是在秦国丞相吕不韦主持下, 集合门客们编撰的一部黄老道家名著。《吕氏春秋》集先秦道家之大成,是战国末期杂家的代表作。
《剑玄录》又名《奇侠绝情剑》,是古龙所著武侠小说,亦有疑为由他人代笔者。另外本书因女角极多,网络上曾将其中十二人合称“剑玄录十二金钗”。
《春阿氏谋夫案》又名《春阿氏》,是根据光绪年发生在北京内城镶黄旗驻防区域内一桩实有命案创编而成的小说。作品在面世一个世纪以来却不断有读者在读在议,不曾为岁月埋没,可见其价值之存在。
《说岳后传》根据单田芳评书《铁伞怪侠》改编,讲述了岳霆将自己的私仇与国家的兴亡结合在一起,在众多武林高手的帮助下,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业迹,终于使秦桧罪有应得,遗臭万年。
《孔雀翎》是古龙武侠小说《七种武器》的第二种武器。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离别钩、霸王枪、六种非一般江湖武器(拳头不是七种武器之一),件件精妙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