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传第三十五
唐临,京兆长安人,周内史瑾孙也。其先自北海徙关中。伯父令则,开皇末为左庶子,坐谄事太子勇诛死。临少与兄皎俱有令名。武德初,隐太子总兵东征,临诣军献平王世充之策,太子引直典书坊,寻授右卫率府铠曹参军。宫殿废,出为万泉丞。县有轻囚十数人,会春暮时雨,临白令请出之,令不许。临曰:「明公若有所疑,临请自当其罪。」令因请假,临召囚悉令归家耕种,与之约,令归系所。囚等皆感恩贷,至时毕集诣狱,临因是知名。
再迁侍御史,奉使岭外,按交州刺史李道彦等申叩冤系三千余人。累转黄门侍郎,加银青光禄大夫。俭薄寡欲,不治第宅,服用简素,宽于待物。尝欲吊丧,令家童自归家取白衫,家僮误将余衣,惧未敢进。临察知之,使召谓曰:「今日气逆,不宜哀泣,向取白衫,且止之也。」又尝令人煮药,失制。潜知其故,谓曰:「阴暗不宜服药,宜即弃之。」竟不扬言其过,其宽恕如此。
高宗即位,检校吏部侍郎。其年,迁大理卿。高宗尝问临在狱系囚之数,临对诏称旨。帝喜曰:「朕昔在东宫,卿已事朕,朕承大位,卿又居近职,以畴昔相委,故授卿此任。然为国之要,在于刑法,法急则人残,法宽则失罪,务令折中,称朕意焉。」高宗又尝亲录死囚,前卿所断者号叫称冤,临所入者独无言。帝怪问状,囚曰:「罪实自犯,唐卿所断,既非冤滥,所以绝意耳。」帝叹息良久曰:「为狱者不当如此耶!」
永徽元年,为御史大夫。明年,华州刺史萧龄之以前任广州都督赃事发,制付群官集议。及议奏,帝怒,令于朝堂处置。临奏曰:
臣闻国家大典,在于赏刑,古先圣王,惟刑是衅。《虞书》曰:「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弗辜,宁失弗经。」《周礼》:「刑平国用中典,刑乱国用重典。」天下太平,应用尧、舜之典。比来有司多行重法,叙勋必须刻削,论罪务从重科,非是憎恶前人,止欲自为身计。今议萧龄之事,有轻有重,重者流死,轻者请除名。以龄之受委大籓,赃罪狼籍,原情取事,死有余辜。然既遣详议,终须近法。窃惟议事群官,未尽识议刑本意。律有八议,并依《周礼》旧文,矜其异于众臣,所以特制议法。礼:王族刑于隐者,所以议亲;刑不上大夫,所以议贵。知重其亲贵,议欲缓刑,非为嫉其贤能,谋致深法。今既许议,而加重刑,是与尧、舜相反,不可为万代法。
高宗从其奏,龄之竟得流于岭外。
寻迁刑部尚书,加金紫光禄大夫,复历兵部、度支、吏部三尚书。显庆四年,坐事,贬为潮州刺史。卒官,年六十。所撰《冥报记》二卷,大行于世。
兄皎,武德初为秦府记室,从太宗征讨,专掌书檄,深见亲待。贞观中,累转吏部侍郎。先是,选集无限,随到补职,时渐太平,选人稍众,皎始请以冬初一时大集,终季春而毕,至今行之。历迁益州长史。卒,赠太常卿。
子之奇,调露中为给事中,坐尝为章怀太子僚属徙边。文明元年,起为括苍令,与徐敬业作乱伏诛。
临孙绍,博学,善《三礼》。神龙中为太常博士。景龙二年,韦庶人上言:「自妃、主及命妇、宫官,葬日请给鼓吹。」中宗特制许之。绍上疏谏曰:「窃闻鼓吹之乐,本为军容。昔黄帝涿鹿有功,以为警卫。故鼓曲有《灵夔吼》、《雕鹗争》、《石坠崖》、《壮士怒》之类,自昔功臣备礼,适得用之。丈夫有四方之功,以恩加宠锡。假如郊天祀地,诚是重仪,惟有宫悬,本无案据。故知军乐所备,尚不洽于神祇;钲鼓之音,岂能接于闺阃。准式,公主、王妃已下葬礼,惟有团扇、方扇、彩帷、锦鄣之色。加之鼓吹,历代未闻。又准令,五品官婚葬,元无鼓吹,惟京官五品,得借四品鼓吹为仪。令特给五品以上母妻,五品官则不当给限,便是班秩本因夫子,仪饰乃复过之。事非伦次,难为定制,参详义理,不可常行。请停前敕,各依常典。」疏奏不纳。
绍寻迁左台侍御史,兼太常博士。中宗将亲拜南郊,国子祭酒祝钦明等希旨皇后为亚献,绍与博士蒋钦绪固争以为不可。又则天父母二陵各置守户五百人,武三思及子崇训墓各置守户六十人。以武氏外戚乃与昭陵礼同,三思等复逾亲王之制,又上疏切谏。当时虽皆不从,深为议者所美。睿宗即位,又数陈时政损益,累转给事中,仍知礼仪事。
先天二年冬,今上讲武于骊山,绍以修仪注不合旨,坐斩。时今上既怒讲武失仪,坐绍于纛下,右金吾将军李邈遽请宣敕,遂斩之。时人既痛惜绍,而深咎于邈。寻有敕罢邈官,遂摈废终其身。
张文瓘,贝州武城人。大业末徙家魏州之昌乐。瓘幼孤,事母兄以孝友闻。贞观初,举明经,补并州参军。时英国公李勣为长史,深礼之。累迁水部员外郎。时兄文琮为户部侍郎,旧制兄弟不许并居台阁,遂出为云阳令。龙朔年,累授东西台舍人、参知政事。寻迁东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兼知左史事。
时初造蓬莱、上阳、合璧等宫,又征讨四夷,厩马有万匹,仓库渐虚。文瓘因进谏曰:「人力不可不惜,百姓不可不养,养之逸则富以康,使之劳则怨以叛。秦皇、汉武,广事四夷,多造宫室,使士崩瓦解,户口减半。臣闻制化于未乱,保邦于未危,人罔常怀,怀于有仁。陛下不制于未乱之前,安能救于既危之后?百姓不堪其弊,必构祸难,殷鉴不远,近在隋朝。臣愿稍安抚之,无使生怨。」上深纳其言,于是节减厩马数千匹,赐文瓘缯锦百段。
咸亨三年,官名复旧,改授黄门侍郎,兼太子左庶子。俄迁大理卿,依旧知政事。文瓘至官旬日,决遣疑事四百余条,无不允当,自是人有抵罪者,皆无怨言。文瓘常有疾,系囚相与斋祷,愿其视事。当时咸称其执法平恕,以比戴胄。上元二年,拜侍中,兼太子宾客。大理诸囚闻文瓘改官,一时恸哭,其感人心如此。
文瓘性严正,诸司奏议,多所纠驳,高宗甚委之。或时卧疾在家,朝廷每有大事,上必问诸宰臣曰:「与文瓘议未?」奏云未者,则遣共筹之。奏云已议者,皆报可从之。其后,新罗外叛,高宗将发兵讨除。时文瓘疾病在家,乃舆疾请见,奏曰:「比为吐蕃犯边,兵屯寇境,新罗虽未即顺,师不内侵。若东西俱事征讨,臣恐百姓不堪其弊。请息兵修德以安百姓。」高宗从之。仪凤二年卒,年七十三,赠幽州都督,谥曰懿。以其经事孝敬皇帝,特敕陪葬恭陵。四子:潜、沛、洽、涉。中宗时,潜官至魏州刺史,沛同州刺史,洽卫尉卿,涉殿中监。父子兄弟五人皆至三品官,时人谓之「万石张家」。及韦温等被诛之际,涉为乱兵所杀。
兄文琮,贞观中为持书侍御史。三迁毫州刺史,为政清简,百姓安之。永徽初,表献《太宗文皇帝颂》,优制褒美,赐绢百匹,征拜户部侍郎。从母弟房遗爱以罪贬授房州刺史,文琮作诗祖饯。及遗爱诛,坐是出为建州刺史。州境素尚淫祀,不修社稷。文琮下教书曰:「春秋二社,盖本为农,惟独此州,废而不立。礼典既阙,风俗何观?近年已来,田多不熟,抑不祭先农所致乎!神在于敬,何以邀福?」于是示其节限条制,百姓欣而行之。寻卒。文集二十卷。子戩,官至江州刺史,撰《丧仪纂要》七卷,行于时。戩弟锡,则天时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先是,姊子李峤知政事,锡拜官,而峤罢相出为国子祭酒,舅甥相代为相,时人荣之。锡与郑杲俱知天官选事,坐赃,则天将斩之以徇,临刑而特赦之。中宗时,累迁工部尚书,兼修国史,寻令于东都留守。中宗崩,韦庶人临朝,诏锡与刑部尚书裴谈并同中书门下三品。旬日,出为绛州刺史。累封平原郡公,以年老致仕而卒。
文琮从父弟文收,隋内史舍人虔威子也。尤善音律,尝览萧吉《乐谱》,以为未甚详悉,更博采群言及历代沿革,裁竹为十二律吹之,备尽旋宫之义。时太宗将创制礼乐,召文收于太常,令与少卿祖孝孙参定雅乐。太乐有古钟十二,近代惟用其七,余有五,俗号哑钟,莫能通者。文收吹律调之,声皆响彻,时人咸服其妙。寻授协律郎。十一年,文收表请厘正太乐,上谓侍臣曰:「乐本缘人,人和则乐和。至如隋炀帝末年,天下丧乱,纵令改张音律,知其终不和谐。若使四海无事,百姓安乐,音律自然调和,不藉更改。」竟不依其请。十四年,景云见,河水清,文收采《硃雁天马》之义,制《景云河清》乐,名曰「燕乐」,奏之管弦,为乐之首,今元会第一奏者是也。咸亨元年,迁太子率更令,卒官。撰《新乐书》十二卷。
徐有功,国子博士文远孙也。举明经,累转蒲州司法参军,绍封东莞男。为政宽仁,不行杖罚。吏人感其恩信,递相约曰:「若犯徐司法杖者,众必斥罚之。」由是人争用命,终于代满,不戮一人。载初元年,累迁司刑丞。时酷吏周兴、来俊臣、丘神勣、王弘义等构陷无辜,皆抵极法,公卿震恐,莫敢正言。有功独存平恕,诏下大理者,有功皆议出之,前后济活数十百家。常于殿庭论奏曲直,则天厉色诘之,左右莫不悚栗,有功神色不挠,争之弥切。寻转秋官员外郎,转郎中。俄而凤阁侍郎任知古、冬官尚书裴行本等七人被构陷当死,则天谓公卿曰:「古人以杀止杀,我今以恩止杀。就群公乞知古等,赐以再生,各授以官,伫申来效。」俊臣、张知默等又抗表请申大法,则天不许之。俊臣乃独引行本,重验前罪,奏曰:「行本潜行悖逆,告张知蹇与庐陵王反不实,罪当处斩。」有功驳奏曰:「俊臣乖明主再生之赐,亏圣人恩信之道。为臣虽当嫉恶,然事君必将顺其美。」行本竟以免死。道州刺史李仁褒及弟榆次令长沙,又为唐奉一所构,高宗末私议吉凶,谋复李氏,将诛之。有功又固争之,不能得。秋官侍郎周兴奏有功曰:「臣闻两汉故事,附下罔上者腰斩,面欺者亦斩。又《礼》云:析言破律者杀。有功故出反囚,罪当不赦,请推按其罪。」则天虽不许系问,然竟坐免官。久之,起为左台侍御史,则天特褒异之。时远近闻有功授职,皆欣然相贺。
有功尝上疏论天官、秋官及朝堂三司理匭使愆失,其略曰:「陛下即位已来,海内职员一定,而天下选人渐多。掌选之曹用舍不平,补拟乖次,嘱请公行,颜面罔惧。遂使嚣谤满路,怨讟盈朝,浸以为常,殊无愧惮。又往属唐朝季年,时多逆节,鞫讯结断,刑狱至严。革命以来,载祀遽积,余风未殄,用法犹深。今推鞫者犹行酷法,妄劾断。臣即按验,奏而劾之,获其枉状,请即付法断罪,亦夺禄贬考,以惭其德。其三司受表及理匭申冤使,不速与夺,致令拥塞,有理不为申者,亦望准前弹奏,贬考夺禄。臣昔处法司,缘蒙擢用,臣无以上答至造,愿以执法酬恩。无纵诡随,不避强御,猛噬鸷击,是臣之分。如蒙允纳,请降敕施行,庶不越旬时,亦可以除残革弊,刑措不用,天下幸甚。」
后润州刺史窦孝谌妻庞氏为奴诬告,云夜解祈福,则天令给事中薛季昶鞫之。季昶锻练成其罪,庞氏当坐斩。有功独明其无罪。而季昶等返陷有功党援恶逆,奏付法,法司结刑当弃市。有功方视事,令史垂泣以告,有功曰:「岂吾独死,而诸人长不死耶?」乃徐起而归。则天览奏,召有功诘之曰:「卿比断狱,失出何多?」对曰:「失出,臣下之小过;好生,圣人之大德。愿陛下弘大德,则天下幸甚。」则天默然。于是庞氏减死,流于岭表,有功除名为庶人。寻起为左司郎中,累迁司刑少卿。有功谓所亲曰:「今身为大理,人命所悬,必不能顺旨诡辞以求苟免。」故前后为狱官,以谏奏枉诛者,三经断死,而执志不渝,酷吏由是少衰,时人比汉之于、张焉。或曰:「若狱官皆然,刑措何远。」久之,转司仆少卿子。长安二年卒,年六十二,赠司刑卿。
中宗即位,制曰:「忠正之臣,自昔攸尚;褒赠之典,旧章所重。故赠大理卿徐有功,节操贞劲,器怀亮直,徇古人之志业,实一代之贤良,司彼刑书,深存敬慎。周兴、来俊臣等性惟残酷,务在诛夷,不顺其情,立加诬害。有功卓然守法,虽死不移,无屈挠之心,有忠烈之议。当其执断,并遇平反,定国、释之,何以加此。朕惟新庶政,追想前迹,其人既殁,其德可称。追往赠终,慰兹泉壤。可赠越州刺史,仍遣使就家吊祭,赐物百段,授一子官。」今上践祚,窦孝谌之子希瑊等请以身之官爵让有功子惀,以报旧恩。惀由是自太子司议郎、恭陵令累迁申王府司马,卒。
史臣曰:文法,理具之大者,故舜命皋陶为士,昌言诫敕,勤亦至焉。盖人命所悬,一失其平,冤不可复,圣王所以疚心也。如临之守法,文瓘之议刑,时属哲王,可以理夺。当贼后迁鼎之际,酷吏罗织之辰,徐有功独抗群邪,持平不挠,此所以为难也。比释之、定国,徐又过之。希瑊让爵酬恩,可知遗爱。
赞曰:听讼惟明,持法惟平。二者或爽,人何以生?猗欤徐公,獬豸之精。世皆纷浊,不改吾清。
《警世通言》,白话短篇小说集。明末冯梦龙纂辑。完成于1624年(明天启四年)。其题材或来自民间传说,或来自史传和小说。故事描述的时代包括宋、元、明三代。与作者的《喻世明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
《公羊传》又名《春秋公羊传》,儒家经典之一。上起鲁隐公元年,止于鲁哀公十四年。其作者为卜商的弟子,战国时齐国人公羊高。起初只是口说流传,西汉景帝时,传至玄孙公羊寿,由公羊寿与胡母生一起将《春秋公羊传》着于竹帛。
《湘妃剑》是古龙1960年创作的武侠小说,是古龙早期作品之一,通过男主角仇恕为父报仇的故事,描写众多江湖人物微妙而复杂的内心情感,透析人性。
《大地飞鹰》是古龙后期作品,和一般的武侠小说不同,这部小说其实是写一个生存与困境的故事。这个故事里独特的文风,令人悠然神往的藏边风情,更是显现了一位作家的成熟和睿智。
杀子报案又名“清廉访案”、“通州奇案”、油坛计,是清末著名奇案之一,记载于清光绪丁酉年(1897年)敬文堂刊本。有一说法认为此案应属于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浣花洗剑录》是古龙的武侠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一名东瀛剑客(实为旅日华侨)前往中原寻访挑战,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一死以求得武道真谛的故事。
《狄公案》又名《武则天四大奇案》《狄梁公全传》,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名已佚,共六卷六十四回。前三十回,写狄仁杰任昌平县令时平断冤狱;后三十四回,写其任宰相时整肃朝纲的故事。
《风铃中的刀声》为著名武侠小说家古龙的作品之一。该小说通过人性的体验,细腻笔触描写,人物微妙而复杂的情感,常用生与死、幸福与痛苦这样尖锐对立的矛盾来表。
《鸳鸯刀》是金庸创作的中篇武侠小说,《鸳鸯刀》叙述了江湖上盛传的鸳鸯宝刀的秘密以及围绕它发生的故事。该小说情节曲折,语言诙谐,在不长的篇幅中展示了人物性格,塑造出几个不同的江湖侠士形象,可读性强。
《战国策》,西汉刘向编订的国别体史书。主要记述了战国时期的纵横家(游说之士)的政治主张和策略,展示了战国时代的历史特点和社会风貌,是研究战国历史的重要典籍。
《吕氏春秋》又称《吕览》,是在秦国丞相吕不韦主持下, 集合门客们编撰的一部黄老道家名著。《吕氏春秋》集先秦道家之大成,是战国末期杂家的代表作。
《剑玄录》又名《奇侠绝情剑》,是古龙所著武侠小说,亦有疑为由他人代笔者。另外本书因女角极多,网络上曾将其中十二人合称“剑玄录十二金钗”。
《春阿氏谋夫案》又名《春阿氏》,是根据光绪年发生在北京内城镶黄旗驻防区域内一桩实有命案创编而成的小说。作品在面世一个世纪以来却不断有读者在读在议,不曾为岁月埋没,可见其价值之存在。
《说岳后传》根据单田芳评书《铁伞怪侠》改编,讲述了岳霆将自己的私仇与国家的兴亡结合在一起,在众多武林高手的帮助下,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业迹,终于使秦桧罪有应得,遗臭万年。
《孔雀翎》是古龙武侠小说《七种武器》的第二种武器。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离别钩、霸王枪、六种非一般江湖武器(拳头不是七种武器之一),件件精妙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