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是不是真有天生幸运的人呢? 也许有,但至少我并没有看见过。 我当然也看见过幸运的人,但他们的幸运却都是用他们的智慧﹑决心和勇气换来的。 幸运就像是烙饼一样,要用力去揉用油去
凌晨。 晨雾刚刚从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升起,路很窄。 郭大路转过右边这条巷子就看到扇很熟悉的门户。 那意思就是说,他曾到这扇门里去过。 可是在这城市里,他几乎连一个熟人都没
钱是男人不可缺少的,女人也是。 钱能惹祸,女人惹的祸更多。 除此之外,钱还有一样和女人相同的地方,来得容易去得一定也快。 郭大路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原
高大魁伟的人看来总特别显得气势凌人,虎虎有威。虽然已经有五十多岁,但站在那里腰杆仍然笔直,眼睛仍然有光,胡子虽然留得不太长,却很浓﹑很黑。他身上穿的衣服当然也剪裁合身,料子高贵,你就算不知道他是
郭大路并不喜欢骂人也不太会,他骂人嗓门可真大。 他站在金家的人门口骂人,连巷子外面的燕七都听得清清楚楚。 巷外附近有棵大白杨树,树下有个石墩子。 燕七就处在石墩子上,听郭大路骂
桌子已拉开,棉被已收定。 奎元馆客人上座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但现在楼上却还是只有他们四个人。四个人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四个木头人。 会喝酒的木头人。 壶里的酒就像是退潮般消失
谁知这麻子居然很快就出来了,已喝得醉醺醺的,扶着个十七八岁少女的肩,大声问伙计,洗手的地方在哪里。 原来他喝得太多,想找条出路。 郭大路沉住气,看着他下了楼,等半天也没看见他上来。
洞房。 世上有多少个未成亲的少年,在幻想着花烛之夜洞房里的旖旎风光?又有多少个已垂暮的老人,在回忆着那天洞房里的甜蜜和温暖? 幻想和回忆永远都是美丽的。 事实上花烛之夜的洞房里
世上并没有真正“绝对”的事。 同样的一件事,你若由不同的角度去看,就往往会有不同的结果! 若有个迷路在荒山中的旅人夜半来敲门求宿,你只要还有点同情心就“绝对”应该收容他的。 来
每个人都有过去每个人都难免在自己的好朋友面前谈到自己的过去。 有时那就好像是在讲故事似的。这种故事大多都不会很吸引人,听别人吹总不如自己吹有劲,但无论什么事都有例外的。 王动在说的时
早上。 金黄色的阳光穿破云层照上窗户。 风吹过窗户,流动着自远山带来的清新芬芳。 早上永远是可爱的永远充满了希望。 但你也用不着咒诅夜的黑暗,若没有黑暗的丑闻,又怎能显得
郭大路说:“我最想知道你的秘密。” 燕七道:“我?……我有什么秘密?” 郭大路道:“你临死的要告诉我的那件秘密。” 燕七的手忽然缩了回去,沉默了很久才带着笑道:“到现在你还没有
假如你住在个很荒僻的地方。 假如有个人在半夜三更里来敲你的门,但客气的对你说:“我又累又渴又错过了宿头,想在你们这里借宿一宵,讨点水喝。” 那么只要你是个人,你就一定会说:“请进。”
她走到门口还转回头向郭大路招了招手。她的手又白又嫩。 你的脖子假如已被双手扼住,无论这双手多么白多么嫩,那滋味也是一样不太好受的。 郭大路只好站起来看看燕七。 燕七没有看他。
活剥皮的当铺叫“利源当铺”。 利源当铺就在麦老广烧腊店对回。 现在麦老广的招牌已卸了下来,有几个人正在粉刷店面。 想到麦老广,郭大路和燕七心里不禁有很多感慨。 他们毕竟在
山城里只有三百多户人家,现在每家人都燃起了灯而且还敞开着门,像是在迎财神的样子。 只不过他们迎接的不是财神而是瘟神。 几十个戴着红缨帽穿着皂服的人,腰里佩着刀手里举着火把挨家挨户的搜
酸梅汤,梅汝男。 郭大路只觉得眼前一亮,失声道:“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梅汝男笑道:“我正想问你们,你们两个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燕七道:“我们在等你。” 梅汝
秘密是什么呢? 秘密就是你唯可以独自享受的东西。 它也许能令你快乐也许令你痛苦它无论是什么,都是完全属于你的。 它若是痛苫,你只有独自承受,若是快乐你也不能让人分享。 连
天亮了。 桌上摆满了很多点心每种都很好吃。 吃不但是种享受也是种艺术。 卫夫人很懂得这种享受,也很懂得这种艺术。 她吃得很慢也吃得很美。 无论她在吃什么的时候,都会
雷雨。 雨点乱石般打在郭大路身上。 他终于醒了。 陋巷﹑低墙,他醒来才发觉自己睡在墙角的泥泞中,至于他是怎么会睡在这里的?已睡了多久?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记得昨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