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
灯已燃起。
屋里子充满了烤肉和烧刀子的香气。屋梁很高,开花五犬旗高高地挂在屋梁上,随风展动。
既然是在屋子里,风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小马嘴里吹出来的。
他仰着脸,躺在椅子上,喝一口酒,吹一口气,旗子已不停地动了半个多时辰,酒已去掉了一缸。
丁喜在旁边看着,也看了半个多时辰,忍不住笑道;"你的真气真足。"他不但气足,而且气大.可是一到了丁喜面前,他就连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旗杆在桌上。
丁喜轻抚着发亮的旗杆.忽然又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旗杆里藏着什么?"小马摇摇头。
丁喜道:"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抢这面旗子?"小马又摇摇头。他没空说话,他的嘴还在吹气。
丁喜叹道:"你能不能少用嘴吹气,多用脑袋想想。"小马道:"能。"
他立刻闭上嘴,坐得笔笔直直的,揉着鼻子道:"可是大哥你究竟要我想什么呢?"丁喜道:"每件事你都可以想,想通了之后再去做。"小马道:"我用不着去想,反正大哥你要我去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丁喜看着他,忽然不笑了。
他真正被感动的时候,反而总是笑不出。
小马盯着桌上的旗杆,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忽然道:"我想不出。"丁喜道;"你想不出?"
小马道:"这旗杆既不太粗,又不太长,我实在想不出里面能藏多少值钱的东西。"丁喜终于又笑了笑,旋开旗杆顶端的钢球,只听"叮叮咚咚"一串晌,如琴弦拨动,一连串落了下来,落在桌上。
小马的眼睛已看得发直。
他绝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可是连他的眼睛都已看得发直。
因为他实在没有看见过,世上竞有如此辉煌、如此美丽的东西。
使他惊奇感动的,并不是明珠的价值,而是这种无可比拟、无法形容的辉煌与美丽。
丁喜拈起了一粒明珠,眼睛里也流露出感动之色,喃喃道:"要找一颗这样的珍珠也许还不太难,可是七十二颗同样的…。."他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看来谭道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倒还真有点本事。"小马道:"谭道?是不是那个专会刮皮的狗官谭道?"丁喜道:"嗯。"
小马道:"这些珠子是他的?"
丁喜道:"是他特别买来的,送给他京城里的靠山作寿礼的。"小马的眼睛立刻又瞪圆了,忽然跳起来,一拳打在桌子上.恨恨道;"这个老上八蛋,我早就想宰了他,亏他妈的邓定侯还自命英雄,居然肯替这种龟孙子做走狗!"丁喜淡然说道:"保镖的眼睛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顾客,一种是强盛,强盗永远该死,顾客永远是对的。"小马怒道:"就算这顾客是乌龟王八,也都是对的?"丁喜道:"不管这强盗是哪种强盗,在他们眼里都该死。"他脸上虽然还带着笑,眼睛里也露出种说不出悲哀和愤怒。
虽然没有人叫他"喷怒的小马",但他无疑也是个愤怒的年青人,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的不平事,都连根铲平。
——唉,年青人,多么可爱的想法,多么可爱的生命!
这一颗明珠是不是也曾有过它们自己的梦想和生命?
丁喜又拈起颗珍珠,道.;"以你看,这些珍珠可以值多少?"小马道:"我看不出。"
他真是看不出。
有些人根本没有金钱和价值的观念,他就是这种人。
丁喜道:"-百万两。"
小马道:"一百万两银子?"
丁喜点点头,道:"只不过这是贼赃,他们若急着卖,最多只卖六成。"小马道:"我们是不是急着要卖?"
丁喜道:"不但要急着卖,而且一定要现钱。"小马道:"为什么?"
丁喜道:"乱石岗的沙家七兄弟都死在五犬旗下,留下的满门孤寡,还有青风山和西河十八寨的兄弟,就算他是罪有应得,他们的孤儿寡妇并没有罪。这些女人孩子都有权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得有饭吃,要有饭,就得要银子。"这道理小马是明白的。
象这样的孤儿寡妇,江湖中实在太多。
可是除了丁喜外.又有谁替他们想过?
小马眨着眼,道:"一百万两,六成.是不是六十万两?"丁喜叹了口气,道:"这次你总算没有算错。"小马道:"六十万两银子,要我一箱箱地搬也得搬老半天.江湖中有谁能一下子于就搬出这么多银子来,买这批烫手的货?"丁喜没有回答,先喝了杯酒,又吃了块烤肉,才悠言道;"保定府是个大地方,振威的镖局就在保定,城里城外,说不走到处都有他们的耳目"小马承认;"那地方他们的狗腿子实在不少。"丁喜道:"那么你想,我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到保定来?"小马道:"我想不出。"
丁喜道:"你真的想不出?"
小马揉了揉鼻子,陪笑道:"大哥既然已想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我想?"丁喜道;"因为我要抽出你几条懒筋,再拔出你几根懒骨头,治好你的懒病。"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小马。
他知道有很多事小马并不是真的想不出,只不过懒得去想而已。
丁喜道:"你知不知道张金鼎这个人?"
这次小马总算没有摇头。他来过保定。
到过保定的人,就绝不会不知道张金鼎。
张金鼎是保定的首富,也是保定的第一位大善人,用"富可敌国、乐善好施"这八个字来形容他,绝不会错。
丁喜道:"你知不知道张金鼎是靠什么发财起家的?"这次小马又在摇头了。
丁喜道:"有种人虽然不自己动手去抢,却比强盗的心更黑,别人卖了命抢来的货,他三文不值二文地买下来,一转手至少就可以赚个对开对利。"小马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些专收贼脏的?"
丁喜点点头,道:"张金鼎本来就是这种人。"小马怔住,
丁喜道:"现在他还是这种人.只不过现在他的胃口大了,小一点儿的买卖,他已看不上眼。"小马道:"咱们到保定府来,为的就是要找他?"丁喜道:"嗯。"
小马忽然又跳起来,大声道:"这种人简直他妈的不是人,大哥居然要来找他?"丁喜没有开口,门外已有个人带着笑道:"他来找的不是我,是我的银子。"(二)
张金鼎的人就象是一只鼎,一只金鼎。
他头上戴的是金冠,腰上围着的是金带,身上穿的是金花袍,手是戴着白玉镶金的斑指,最少戴了七八个。
金子用得最多的,当然是他的腰带。
他的腰带很多,因为他的肚子绝不比保国寺院子里摆的那只鼎小。
小马冲出去打开门的时候,他就已四平八稳地站在那里,也象是有三条腿一样。
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身绣花紧身衣,歪戴着帽子,打扮就象是戏台上的三级保镖。
小马道:"你就是那姓张的?"
张金鼎道:"你就是那个愤怒的小马?"
看来小马在江湖中的名声已不小,居然连这种人都已经听过。
小马瞪着眼睛,从他的肚子看到他的脸,厉声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张金鼎?"张金鼎道:"你应该看得出,除了我之外,谁有我这一身肉?"小马冷笑道:"你这一身肥肉是从哪里来的?"
张金鼎笑道:"当然是从你们这些人身上来的。"他笑的时候,皮笑肉不笑,这倒不是因为他脸上的肉太多,只不过因为他皮太厚,几乎连鼻子都被埋在里面,看不见了。
小马真想一拳把他的鼻子打出来。
张金鼎道:"莫忘记我是你大哥请来的客人,你若打了我,就等于打你大哥的脸。"小马紧握拳头,这一拳没有打出去。
张金鼎长长地吐出口气,微笑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可以进来了,请说。"小马道:"要进来,也只准你一个人进来。"
张金鼎道:"你们有两个人,我当然也得两个人进去,我做买卖,-向公平交易。"小马道;"你自己呢?"
张金鼎道:"我这个人根本不能算是个人,这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小马气得怔住,丁喜却笑了。
他微笑着走过来.拉开了小马,淡淡道:"既然连张老板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做人,你又何必生气?"小马居然也笑了,道:"我只不过在奇怪,这世上为什么总会有些人不喜欢做人呢?"张金鼎瞪着眼笑道:"因为这年头只有做人难,无论做牛做猪做狗,都比做人容易。"看见了桌上的明珠,张金鼎眯着的眼睛也瞪圆了,轻轻吐出口气,道:"这就是你要卖给我的货?"丁喜道:"若不是这样的货.我们岂敢劳动张老板的大驾?"张金鼎道:"你想卖多少?"
丁喜道:"一百万两。"
张金鼎道:"一百万两?"
小马跳了起来,-把揪住他衣襟,怒道:"你是在说话,还是在放庇?"张金鼎居然还是笑眯眯的,道:"我只不过是在做生意,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做生意本来都是这样子的。"小马道:"我们可不是生意人。"
丁喜道:"我是。"
小马怔住,手已松开。
丁真微笑道;"张老板若喜欢讨价还价,我可以奉陪。"张金鼎道:"我最多只能出两万。"
丁喜道:"九十九万。"
张金鼎道:"三万……
丁喜道:"九十八万。"
张金鼎道:"四万。"
丁喜道:"好,我卖了。"
小马又征住,就连张舍鼎自己都怔住,他做梦也想不到会遇上居然有人拿金子当破铜烂铁,这简直象是天上忽然掉下个肉包子来。
丁喜微笑道;"我是个很知足的人,知足常乐。"珍珠是用筷子围住在桌上的。
他移动一根筷子,珍珠就从缺口中一颗颗滚出来,落下,落入那漆黑的旗杆里。
张金鼎看着他,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我出的四万,是四万什么?"丁喜道:"难道不是四万两银子?"
张金鼎道:"不是。"
丁喜道:"是什么?"
张金鼎道:"是四万个铜钱。"
丁喜道:"四万个铜钱我也卖了。"
小马吃惊地看着他,就好象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丁喜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又道:"莫说还有四万个铜钱,就算张老板一文不给,我也卖了。"小马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我大哥肯卖,我可不肯。"丁喜道:"你大哥肯,你也得肯。"
小马道;"为什么?"
他一向听丁喜的话,丁喜要做的事,这是他第一次问:"为什么?"因为他实在觉得奇怪,奇怪得要命。
丁喜道:"你一定要问为什么?"
小马道:"嗯。"
丁喜叹了口气,道:"因为我怕打架。"
小马眼睛又瞪圆了,用手指戳了戳张金鼎的肚子,道:"你怕跟这个人打架?"丁喜上上下下看了看张金鼎两眼道:"象张老板这样的角色,就算来上七八百个,要打架我还是随时可以奉陪的。"小马道;"那么你怕跟谁打架?"
丁喜道,"你真的看不出?"
小马道:"我看不出。"
一直垂着头站在张金鼎身后,打扮得象戏子一样的花衣镖客忽然笑了笑,道;"我看得出。"小马瞪眼道:"你?你他妈的看出了什么?"
花衣镖客道:"我至少已看出了一件事。"小马道:"你说。"花衣镖客道:"讨人喜欢的丁喜实在不愧是黑道上的第一号智多星,愤怒的小马却实在是他妈的一个大草包。"小马跳起来,道:"你是什么东西?"
花衣镖客道:"你还看不出?"
小马道:"我只看出了你既不是东西,也不是人,最多只不过是他妈的一条白狗。"花衣镖客大笑。
他大笑着脱下身上的绣花袍,摘下头上的歪帽,用脱下的花袍子擦了擦脸。
于是这个戏台上的三流小保镖,忽然变成了江湖中顶尖儿的一流大镖客。
严格说起来.江湖中够资格被称作一流大镖客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个,"神拳小诸葛"邓定侯当然是其中之一。
这个人的面貌,目光炯炯,气道之从容,在王公巨卿中也很少看得见。
小马冷笑道;"果然不错,果然是小猪哥。"
邓定侯微笑道:"但我却看错了你,你倒不是大草包,最多只不过是条小驴子而已。"小马的拳头又握紧。
可是他这拳头部被丁喜拉住。
小马道:"你真的怕打架?"
丁喜道:"真的,只可惜这场架看来已非打不可。"小马道:"那你为什么要拉住我?"
丁喜道:"因为现在还没有到开始的时候。"
小马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丁喜道:"我们至少得等西门大镖头先脱下戏服来再说。"另一个花衣镖客冷冷道,"想不到你居然也认出了我。"丁喜看着他绣花袍里一条凸起的地方,微笑道:"我倒没有认出你,只不过认出了你身上这对乾坤笔而已。"乾坤笔是用百炼精钢打成的,此刻就斜插在西门胜绣花袍里、紧身衣的腰带上。
他的人也象这对笔一样,瘦削、修长、锋利,已经过千锤百炼,炼成了精钢。
开花五犬旗下的五大镖局,若论老谋深算、算无遗策,自然要推"辽东大侠"司马长青。
邓定侯思路之开明、魄力之大当称第一。归东景大智若愚,总是福星高照,是中原武林中的第一位福将。"玉豹"姜新示彪悍勇猛,锐不可挡。
但若论起武功,中原镖局的第-高手,还得算是"乾坤笔"西门胜。
他的点穴、打穴、暗器和内家锦拳的功夫,在中原已不作第二人想。
近年来江湖中的确已很少有人想跟他们打架。小马却很想。
只要他想打架,对方的武功是强是弱,他根本完全不在乎。
"你就是西门胜?"
西门胜点点头。
小马道:"现在是不是已到了开始打架的时候?"西门胜冷笑。
小马拍了拍手,道:"你说怎么打?"
西门胜道:"打架只有一种打法。"
小马道:"哪种?"
西门胜冷笑道:"打到对方躺下去,冉也爬不起来时为止。"小马大笑,道:"好,这种打法正对了我的口味。"丁喜忽然笑了笑,道:"这种打法却不对你大哥的口味。"西门胜道:"我找的不是你。"
丁喜道:"据我所知,打架的法子有两种,一种是文打,一种是武打。"西门胜道:"你想文打?"
丁喜微笑道:"象西门大镖头这种有身份的人,总不能象两条狗一样咬来咬去吧。"西门胜道:"文打怎么打?"
丁喜道:"我说出来,你肯答应?"
西门胜冷笑道:"对付阁下这样的人,无论怎么打都是一样。"他当然很有把握。
近十年来,乾坤笔身经大小数百战,从来也没有败过。
丁喜笑了,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样打。""打"字刚出口,他已一拳打在张金鼎的大肚子上。
张金鼎的肚子可没有铁鼎那么硬,一拳就被打得弯下腰去,满嘴都是苦水,眼泪、鼻涕甚至连小便都几乎被打了出来。
西门胜怒道;"你怎么能打他?"
丁喜笑道:"这就是我的打法,我们谁先把这位张老板打得躺下去,再也爬不起来,谁就胜了,但却只准用拳头打。"这个"打"字出曰.他的拳头又已落在张金鼎腰眼上。
西门胜道:"哪有这种打法!"
丁喜道:"你说过,无论我要怎么打,你都答应,你若不想败,马上跟我一样打。"这个"打"字出口,张金鼎肋骨上又挨了一拳。
丁喜的拳头实在不轻,他的肋骨却居然没有被打断。
无论谁想隔着一尺多厚的肥肉,打断一个人的肋骨,都绝不是一件易事。
只不过肋骨虽然没有断,裤管却已湿了,就算张金鼎真的是只铁鼎,也经不过这种打法。西门胜是败不得的。
他脸上毫无表情,拳头已无影无踪地伸出来,击中了张金鼎的腰。
张舍鼎立刻倒了卜去,倒得真快。
这个人看来虽然比牛还蠢,其实却比狐狸还精十倍。
西门胜看着他,道:"你还爬不爬得起来?"张金鼎立刻摇头。
西门胜抬起头,向丁喜冷笑,道;"他已爬不起来,你就算输了。"这简直就象是两个人在唱双簧一样.一吹一唱,一格一挡。
象丁喜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上了这种当?
小马的脸色已因愤怒而涨红,谁知丁喜却反而大笑了起来。
西门胜道:"你还不认输?"
丁喜道:"我认输.我本来就准备认输的。"
西门胜道:"输了为什么还要笑?"
丁喜笑道:"因为我白打了这乌龟三拳,气已出了一半。"他明明本来已准备认输的,还是白打了张金鼎三拳。
原来上当的不是他.是张金鼎。
这次张老板总算做了次亏本生意。
邓定侯在旁边看着,嘴角已不禁露出了微笑。
小马却跳起来,道:"你真的本来就准备认输?"丁喜道;"嗯。"
小马道:"为什么?"
丁喜笑了笑,道;"西门胜战无不胜,邓定侯神拳无敌,就凭我们兄弟.能击败人家的机会实在不多。"小马道:"只要有一分机会,我们也得——"
丁喜打断了他的话,道:"何况,就算我们能击败他们,我们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好处,就算还没有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一定已精疲力竭,哪里还能对付外面的那些人?"他又笑了笑,接着道:"所以到头来我们还是非输不可,既然非输不可,为什么不输得漂亮些?"小马咬了咬牙,道:"你认输,我可不认输。"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拳头已闪电般向西门胜打了过去。
他打的是西门胜的脸。
他讨厌西门胜那张冷冰冰的脸。
可是他一拳刚击出,西门胜面前就忽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脸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看起来一点也不讨厌。
一拳击出,要收回来并不容易,小马居然将这一拳收住,大喝道:"闪开,我找的不是你。邓定侯道:"现在已轮到我,你不找我也不行。"他一拳击出去道:"我用的也是拳头.我们正好拳头对拳头。"
《警世通言》,白话短篇小说集。明末冯梦龙纂辑。完成于1624年(明天启四年)。其题材或来自民间传说,或来自史传和小说。故事描述的时代包括宋、元、明三代。与作者的《喻世明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
《公羊传》又名《春秋公羊传》,儒家经典之一。上起鲁隐公元年,止于鲁哀公十四年。其作者为卜商的弟子,战国时齐国人公羊高。起初只是口说流传,西汉景帝时,传至玄孙公羊寿,由公羊寿与胡母生一起将《春秋公羊传》着于竹帛。
《湘妃剑》是古龙1960年创作的武侠小说,是古龙早期作品之一,通过男主角仇恕为父报仇的故事,描写众多江湖人物微妙而复杂的内心情感,透析人性。
《大地飞鹰》是古龙后期作品,和一般的武侠小说不同,这部小说其实是写一个生存与困境的故事。这个故事里独特的文风,令人悠然神往的藏边风情,更是显现了一位作家的成熟和睿智。
杀子报案又名“清廉访案”、“通州奇案”、油坛计,是清末著名奇案之一,记载于清光绪丁酉年(1897年)敬文堂刊本。有一说法认为此案应属于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浣花洗剑录》是古龙的武侠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一名东瀛剑客(实为旅日华侨)前往中原寻访挑战,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一死以求得武道真谛的故事。
《狄公案》又名《武则天四大奇案》《狄梁公全传》,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名已佚,共六卷六十四回。前三十回,写狄仁杰任昌平县令时平断冤狱;后三十四回,写其任宰相时整肃朝纲的故事。
《风铃中的刀声》为著名武侠小说家古龙的作品之一。该小说通过人性的体验,细腻笔触描写,人物微妙而复杂的情感,常用生与死、幸福与痛苦这样尖锐对立的矛盾来表。
《鸳鸯刀》是金庸创作的中篇武侠小说,《鸳鸯刀》叙述了江湖上盛传的鸳鸯宝刀的秘密以及围绕它发生的故事。该小说情节曲折,语言诙谐,在不长的篇幅中展示了人物性格,塑造出几个不同的江湖侠士形象,可读性强。
《战国策》,西汉刘向编订的国别体史书。主要记述了战国时期的纵横家(游说之士)的政治主张和策略,展示了战国时代的历史特点和社会风貌,是研究战国历史的重要典籍。
《吕氏春秋》又称《吕览》,是在秦国丞相吕不韦主持下, 集合门客们编撰的一部黄老道家名著。《吕氏春秋》集先秦道家之大成,是战国末期杂家的代表作。
《剑玄录》又名《奇侠绝情剑》,是古龙所著武侠小说,亦有疑为由他人代笔者。另外本书因女角极多,网络上曾将其中十二人合称“剑玄录十二金钗”。
《春阿氏谋夫案》又名《春阿氏》,是根据光绪年发生在北京内城镶黄旗驻防区域内一桩实有命案创编而成的小说。作品在面世一个世纪以来却不断有读者在读在议,不曾为岁月埋没,可见其价值之存在。
《说岳后传》根据单田芳评书《铁伞怪侠》改编,讲述了岳霆将自己的私仇与国家的兴亡结合在一起,在众多武林高手的帮助下,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业迹,终于使秦桧罪有应得,遗臭万年。
《孔雀翎》是古龙武侠小说《七种武器》的第二种武器。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离别钩、霸王枪、六种非一般江湖武器(拳头不是七种武器之一),件件精妙绝伦。